第37章 执念我应该先表白,再吻你(2/3)
…奚迟捏着薄薄的纸，放轻了呼吸。
往前翻，忽然一张不属他的画映入眼帘，画纸上是他家乡的那片湖，湖边的草坪被风一吹，蒲公英飘起洒落在空中，湖边两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一前一后奔跑着，飞扬的衣角洒满了阳光。
“等等我——”
他脑海里猛地出一句童声，好像幻听了一般，紧接着响起几声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，以及稚气的呼唤同伴的声音。
奚迟觉得一阵头痛袭来，放画伸手捏了捏眉心。
画上的不是霍以辞和霍闻泽么？他为什么会出这种反应，而且他脑内响起的童声，喊得似乎是“chenchen”这两个音节，这是谁的名字？
他越想头越重，开始觉得他因为创伤应激丧失的那段记忆里，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东。
从花店出来，周秘书居然还在原地等他。
奚迟上了车，周秘书并没有问地址，径直向他家的方向开去。
奚迟对此也毫外，沉默片刻，他开口问道：“霍闻泽是不是很小的候就见过我？”
周秘书眼睛盯着前路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霍闻泽只会放心一个了解全情况的人替他把控全局。”奚迟拆穿道。
“我只能做霍总交代我做的。”周秘书笑了笑，“否则我就会失业，在找工很难的。”
奚迟看向他：“霍闻泽会跟我分手，也不会把你开除，你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了。”
周秘书忽然觉得夜风有点凉，默默关严车窗：“您千万别这样说，我知道霍总宁自己消失，也不愿让您受到任何威胁。”
奚迟视线垂落来，敛去眼底的情绪。
“他还能重新控制那个人格么。”
周秘书听出他语气里的落寞，开口道：“目前还算是在霍总的预料中，我相信他很快会回来的。”
“你以前应该一直在帮霍闻泽管理其他人格吧？包括帮霍以辞创造一个独立的环境和身份，他才没有发自己是人格之一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和那个危险的人格打过交道么？”奚迟问。
周秘书苦笑道：“我曾差点被他从跨江大桥上扔去。”
奚迟忽然觉得周秘书这些年也很不容易，坐到这个位置是有道理的。
“他究竟想干什么？”
奚迟本来不抱他会回答的希望，周秘书镜片后的眼神忽然动了动：“复仇。”
奚迟心里猛地一跳，问什么周秘书说不知道。
“不过您不用害怕，他不会伤害您，我认为他对您的执念比霍总只多不少。”
奚迟神『色』顿有点不自在。
“其他人格似乎也都对您很有好感，这也是自然而然的，毕竟他们都是霍总的不同。”
周秘书不动声『色』地调侃完，一本正地分析道，“我猜测这些人格是被那个极端人格激发，导致在都处不稳定的状态，如他们内心的渴望能得到实，说不定就能重回稳态，霍总的主人格也能重新成为主导者。”
奚迟点头，之前陈枫和他讨论，也是类似的观点。
每个人格的执念，究竟是什么？他只能确定霍以辞的产生，源霍闻泽失去哥哥的痛苦，六岁霍闻泽大概源自被视为异类，孤独助的童年。
晚上回去之后，他思考了很久，暂忘了一件事——他和霍以辞今天接吻了。
等第二天早上醒来，这个认知猛地钻进他脑子里。
奚迟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，心道也许霍以辞醉到忘记了昨天的事呢。
霍以辞被胸口的重量压醒，睁开眼看见『奶』糖正趴在自己胸前，睡得香甜。
他起身把『奶』糖抱到被子上，昨夜的记忆忽然『潮』水一般袭来。
奚迟身上清冽的气息，唇瓣柔软的触感……
他都做了些什么？简直完全背离了他所尊崇的绅士风度，就算是在，他居然还在一边愧疚，一边因为残存的温度而悸动。
奚迟的手机响了起来，看到霍以辞的名字，他略带紧张地接起来。
对霍以辞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有礼：“奚迟，你在在家么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在去找你以吗？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”
没过多久，霍以辞就到了他家楼。
奚迟去，跟他的目光对上，表情略有一丝不自然。
霍以辞